第8章:怕什么来什么

蜒崎岖，李琼玖和韩行止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涂满红漆的大门完全敞开，过年的对联寄托了唯美的祝愿。

    “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这倒真如古籍中所描绘的大同社会，王兴家和其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有人吗？”即使门没关，两人也没轻易地踏进院中，而是礼貌地敲了敲门，等待屋内人的回应。

    “谁呀？”一个老者从院中的角落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他们面前询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

    “琼玖！”韩行止还没掏出证件说明警察身份，一个令李琼玖为难的身影从老人的身后钻出，兴奋地喊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似乎是刚洗完手，程宇不拘小节地在裤子上蹭着水珠，完全掩盖不住脸上的欣喜。

    “这是你家？”李琼玖瞧了瞧院中的景象，在自己的脑海里拼命翻找着记忆。

    她和程宇都在城里念书，虽然是同学，但在印象中她从来没有到访过，难道这里是程宇的乡下老家？

    那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也算是吧，这是老房子，现在就是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住在这里。不过这几天叔叔婶婶不在家，我工作不忙，抽空就过来帮忙照看。”

    “既然你们认识，程宇好好招待。”爷爷拄着拐杖，转身回到屋内。

    “这边请。”程宇将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中。

    这是一个四十多平方米的房间，东西放的不多，所以看起来还算宽敞。房间中央放着一个红木桌，桌上摆着一盘苹果，苹果旁边还有一把水果刀，刀刃上还残留着鲜甜的果汁。

    三个人围着圆桌坐了下来，程宇率先开口，他看着韩行止问：“这位……你男朋友？”

    “没有，我同事，是个警察。”李琼玖解释道。

    “我们手头有个案子可能和你叔嫂有关联，所以这次到访希望你能配合调查。”韩行止显然不喜欢如此婆婆妈妈的寒暄，更反感程宇瞧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种眼神不怀好意，索性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我叔嫂？不可能！他们是老实人。”

    “你先别激动，我们只是想问几个问题。”韩行止并没有挑明这件案子的性质，轻描淡写，也是为了不向外透漏更多风声。

    李琼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听着面前两个男人的问答。

    “你叔嫂什么时候离家的？”

    “三天前。”

    “他们离开前说过要去哪里吗？”

    “听爷爷说是嫌弃现在的收入少，去城里寻工作去了。”

    “你知道你叔嫂和王兴是什么关系吗？”

    “这没听说过，我只知道王兴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和叔嫂在一个工厂工作。”

    “能和我说说你叔嫂都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嫂嫂就是普通的村妇，在家里照顾爷爷奶奶很尽心，和家中亲戚的关系也很好，与外人也没有过多矛盾。至于我叔叔——”

    说到这里，程宇突然顿了一下，嘴角有略微抽搐，他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