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创造’的生命

将你‘创造’出来。所以说你相比于我的孩子，更像是被制造出来的产物啊！没有经历过孕育就被抱出来的孩子，这在人们看来不是野种又是什么？”

    “埃斯特你够了！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逼迫自己了……安德里亚，你只要知道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爱着你。”

    “你才够了！莫拉，任何非自然的事物都是在挑战‘主’所定下的法则，虽然你付出的代价让普世教会承认你成为了我的另一个妻子，却也让你暴露在了普世教会的眼中。你用魔法创造一个非自然的生命这件事最终还是被他们知道了，呵呵……那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唯一的证据毁灭，没错！当时我想的就是将你杀死啊！我的儿子。”

    眼光中充斥着疯狂的情绪，随后就像是想到了令人悲恼的事情，发出了一声沉叹。

    “可是莫拉对你的爱却不下于对我，他为了能让你活下去，用自己的生命补足了你的缺憾，原本按照莫拉的预想，他会一点一点的补足在创造之初的你作为非自然产物所拥有的缺憾，可是时间不够，没有将这些缺憾补足，普世教会就会派人来检查出你是非自然创造的人类，到时候，你的存在就是被毁灭，为了不会出现这样情况，莫拉甘愿用自己的生命将你的缺憾补足，还记得吗？在莫拉死去的时候，有一位神父还和你相处过几天了……”

    寻着这些话语，安德里亚的脑海中突然间回想起，的确有一位穿着着神父衣服的男人在母妃逝去之后的几天中陪伴过她，并且安慰着她。

    这似乎证实了埃斯特所说的，一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

    “原来，我是被创造出来的。原来，母亲是因为我而死去。”

    “没错！安德里亚，所以我恨你！恨不得想要将你杀死！可是莫拉在死之前要我答应她一定要遵守我和她最初定下的约定，在我找寻到她后不久，我们就约定过，在她帮助我建立了卡罗因后，我将与她结合，并且产下结合所诞生的结晶，然后，一起善待我们的孩子。她希望就算是剩下我一个人也要善待你，照顾你，可是我却无法做到，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恐怕我早就杀了你！最后我只能与她立下新的约定，让你活着，衣食无忧的活着，除此之外我就不想在见到你！”

    “所以，你从那以后就一直冷视的对着我，也几乎不怎么理会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存在才导致了这一切，因为我，母妃才死去，也是因为我，你才这么痛苦吧！父王？”

    碧绿色的眸，看着视野中那张狰狞的脸孔，在此时，柔美的脸庞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的生气一般，安德里亚转过头，望向了不远处已经忍不住啜泣的红色身影。

    那和他一样的柔美脸庞，已经沾满了泪水，如同迷离的雾泛起的眼光，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转过头来与他相望。

    “……我的，小安德里亚。”

    “母妃，请不用担心，我会活下去的，用母妃的生命换来的生命，我会让它一直存在下去，我会很坚强的，坚强的活下去，不会让母妃您失望的。”

    似乎是想要安慰一样，想要露出笑容，可是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空洞，无神。

    因此，此时露出的笑容，如同虚幻的水中之月，清冷，寂静。

    “还有父王，多谢您这些年来的照顾，我现在终于知道您为什么会讨厌我了，真的很抱歉！既然我的存在让您这样痛苦的话，我就从您的生活中消失吧！我会离开这个国家，离开属于您的一切……”

    然后，寻找孤身一人的安身之所，等待生命渐渐的，走向终结，看着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变老，孤独的这样子……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那么就不需要让任何人为他而痛苦了。没有人会因为他而痛苦。

    只有这样子。

    ……

    寂静再一次的笼罩住着一切，再一次的，如同镜子的碎裂，崩毁的玫瑰园的背景很快就破碎一空。

    舞会，照常在进行着，就像是没有人感觉到任何的异样。

    在舞池之中，一对对相伴的男女翩翩起舞，直到，一声惊呼响起。

    “陛下！陛下他突然间晕倒了！”

    一声尖细的叫声，在惊起了一番骚乱之时，将进行的舞会打断。

    只见与国王埃斯特一起伴舞的年轻女人吃力撑扶着这健壮的身躯，一会儿后赶紧上前几个人将突然间昏倒的国王扶住。

    因为这个突发事故，也没有几个人再有心情继续进行这场舞会。彼此相拥却不在状态的两个人也被人忽视。

    艾德看着这场骚乱，并没有对此太过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无力的倚在他怀抱中的人。

    空洞的没有丝毫神采的碧绿的眸，虚无得让人心痛。

    他突然间有些后悔，果然，有时候真相还是不知道为好。

    这样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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