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看到姜寄芙还对生活充满着热情的时候,内心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缓了。
仇白坚到了姜寄芙的身边,问:“你知不知道是谁伤了你?”
姜寄芙道:“我不知道,当时我被打昏了,当我缓过来时就已经蒙上了眼睛。能在姜府行凶的,必定是姜府的人,可是究竟是谁我并不知道。”
“你在姜府时,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听到姜寄芙这么回到,仇白坚的内心有些酸涩,不再问她关于过去的事。
姜旬书回到府中后直接去找姜顺,“爹,阿芙被伤的险些没了性命。”
“旬书,你有功夫把心思都放在如何好好修习兵法上,不要总为这些小事纠缠不清,坏了自己的前途。”姜顺继续看着手中的还没办完的政事。
“爹,你说这是小事?阿芙和四姨娘这些年在府中过的怎样你并不清楚,如今四姨娘不在了,我们更应该给阿芙一些温暖,而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名声将她一个人抛之在外。”
“混账。”姜顺被姜旬书激怒了,意识到声音有些大,便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所谓的名声,哪里会有你的今日?月瑶大婚在即,我不允许你胡来。”
“可阿芙也是你的女儿不是吗?”
姜顺底下老态的眉眼,“我会补偿她的。”
“你所谓的补偿就是让阿芙永远都剔除掉相府四小姐的身份活着,是吗?你和母亲的抉择不会觉得令人寒心吗?”
“我会保证为她重新许说良缘,这一辈子安□□活,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在姜顺的眼中,一个平庸的庶女和一个名满京城的有才嫡女,后者才是对他至关重要的。
姜旬书不想与姜顺多说,气愤离去。
只在天新客栈休息了两日,姜寄芙告诉仇白坚,必须要回。
“你的伤刚好。”
“我若想以后活着,必须要回去。”
仇白坚默默无闻。最终叮嘱姜寄芙一些注意事项,把能够使脸上的伤快速的好,她经历了刮出腐肉之痛,只是汗如雨下的咬着木板,那是仇白坚头次看到这般坚强的姜寄芙,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弱女子。
腐肉剔除,重新上了药,手上被扎的针,两只本就瘦干的手此刻红肿还未曾消退。她指尖疼痛,只是靠止疼药的作用才能活动。
“这是上好的生肉的药,你的脸在结痂之前一定不能沾水,这是止疼的药,注意保暖,别冻伤了手。”仇白坚把两个瓶子递给姜寄芙。
姜寄芙伸手接过来,“谢谢你,以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没事。”仇白坚淡淡道。
“我母亲的事不想查了,你不需要在忙碌了,谢谢你肯帮我。”姜寄芙拿着两瓶药在手中握的很紧,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住,“你能帮我个忙吗?”
......
“我要见丞相大人。”次日天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了。最后一场雪过后,天气总是阴阴晴晴,上元佳节时姜寄芙是在外头度过的,她并不知姜府是怎样度过的,她根本不想知道,回到府中的她看着开门的侍卫,直呼要见姜顺。
“让她进来。”侍卫欲拦截,被凑巧从外头回来的姜旬书瞧见,相府大公子发话,那侍卫自然是乖乖退到一旁。
“阿芙。”
“哥,谢谢你。”姜寄芙的脸此刻是用一块白色的帕子遮住的,她只有一双眼睛看着姜旬书,可是无比的真诚。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只是找丞相大人,替他解决一些他的苦恼。”姜寄芙说完,一个人直接奔着姜顺的书房而去,她知道,姜顺只要在姜府,多半都会在书房中。到了书房时,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没错的。
姜寄芙提起手,轻轻的扣响了姜顺的书房,门里姜顺正在批注一些东西,听见门响,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来。”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姜寄芙反手将门关上,迟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姜顺本以为是丫鬟送点心或是茶水的,道:“把东西放在那出去吧。”
姜顺说完迟迟没有声音回答,他这才抬起头来,姜寄芙看到了姜顺眼中的惊诧,更多的是不屑。
“丞相不必疑虑,我来,是想与你谈一笔买卖。”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多年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与姜顺谈这个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