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司马玉儿一番话,沈洲像是幡然醒悟,盘坐的腿突然抽出换了个姿势,一手承在一只立起的膝盖上,“你是说,父皇可能是为了保护我,故意让太子像是必定会登基的模样,暗中对我实行保护,让我暗中韬光养晦,实则培养实力,届时,就算其他皇子反了,我兴许可保的性命坐收渔翁之利。”
司马玉儿笑了笑,“玉儿什么都没说,王爷且不可多想,此次春猎,皇上不也是让王爷辅佐太子吗?”
沈洲拍案叫好,只称自己偏偏没想到,原来皇上话中竟有这等深意,对司马玉儿是一番夸虚,一个高兴,叫道:“听汝一言不甚欢喜,当浮一大白。”
不时,刚回来时的满腔怒火都尽数散尽,立刻叫司马玉儿备好酒菜,找了些他的一些同朝为官之士前来饮酒谈天,今日兴致好,司马玉儿在玉珠帘后抚琴助兴。
明王府可就不这么热闹,“王爷,你还在想阿芙姑娘呢?”柳风见沈逸在烛光下看着画中人。
“是否还是没有消息?”
“属下几乎问遍走访了京城各处,都不曾知道阿芙姑娘。王爷,依属下看,兴许是阿芙姑娘真的如姜府所言,确实未曾回过姜府。”
“那她一个人能去哪里?”沈逸不能明白他冒险把姜寄芙带回中原,竟还是不知其所踪,甚至生死不明。
“王爷何苦要找寻一个庶出的女子,属下所认识的王爷以前可不时如此。”柳风有些不满。
沈逸道:“我与她其实算是早就相识,她的母亲对我的母亲有救命之恩,在她小的时候我和她曾有个一面之缘,不过我离宫匆匆,再回时,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沈逸能够想到,那时他因异色瞳孔,母亲死后,他被宫中皇子嘲笑欺弄,他曾一个人逃出过宫中,因天黑寻不到回宫的路,曾遇到过很小就偷偷跑出府玩耍的姜寄芙,那时她将他带回她家的一个废旧柴房,送了毯子和一些吃的,让他捱过一夜,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或许是上天的缘分,没想到,她的母亲也是救了自己母亲的人,更是让他赶紧姜寄芙,并且知道姜寄芙在府中并不好过时,他很想保护姜寄芙,如今姜寄芙也和自己一样,无亲无故的,他不管是明王沈逸,或者是一个普通人宋明衣,他都想保护姜寄芙。
柳风见沈逸如此,就道:“属下就觉得红颜祸水,果不其然。”语气颇为埋怨。
沈逸抬头看柳风,道:“你懂什么,去,端洗脚水去。”
柳风木纳的哦了一声,转身走去,沈逸又叫道:“回来。”
“哦。”
“把这封信送到忠义王府交给夕凰。”
柳风又乖乖回来,接过沈逸递来的信,往怀里一装,又走出书房,顺带为他将门关上。沈逸看着这样的柳风,突然有些笑意浮现,之后又深思,“阿芙啊,你究竟在哪里?”
“一个月后春猎,此次地点设在白山,这是那里的地形图。”仇白坚将一副地图递给了姜寄芙。
姜寄芙脸上的纱布还是每日都要更换,从新涂抹药膏,现在她头戴幕篱,以阻挡不雅之貌,走到仇白坚的身边,接过地图,仔细打开看着。仇白坚与太子至交,能拿到太子射猎的路线图并非难事。
仇白坚看着姜寄芙道:“届时我也会跟随太子,但不参与射猎。你先熟悉些地形,届时白山定会封锁排查,以防有歹人,春猎那日没有手谕是进不去围场内的,我会找机会带你入内,之后一切,就是我们之前说的,按照计划进行便是,如若计划有变,我会及时通知你。”
“白坚,你帮我不后悔吗?”
“帮都帮了,有什么后悔的,记得啊,你欠我的可是越来越多了。”仇白坚语气中充满着随和,像是春风一过,安然若泰。
姜寄芙知道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越来越还不清。
“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我一定都答应你。”姜寄芙抱着地图道。
仇白坚一个转身,严肃的看着姜寄芙问,“你真的会答应吗?”
姜寄芙险些有些不知所措,仇白坚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吓唬你呢,以后若是有机会,你推我着我去南方看一次漫山杜若花开,就当回报我对你的帮助了。”
“这个自然,一定会有机会的。”
仇白坚内心道:但愿有机会。他嗽了几下,不时脸就通红,过后又是一阵苍白,姜寄芙道:“你怎么又咳嗽的这么厉害?”
“无碍,只是四季交替之季,容易咳嗽,老毛病了。”他说话间飘忽着淡然从容,仇白坚说话总是让人听着舒心,姜寄芙不可置否,仇白坚这样的富家子弟,若不是他觉得自己耽误别家姑娘不愿娶亲,定然也是高门踏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