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幼年时蹭跌入水池,脑袋碰到了岩石,忘记了那些事。”阿芙把帕子还给了沈逸,那帕子绣工十分的精巧,虽然残破了,但是她还是能看的出,因为那是出自母亲的手,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没事,我找到你就够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沈逸在争取她的意见。
“不行,我不能跟你回去,虽然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但请你为我保密。”阿芙道。
沈逸看着阿芙,“你还是要报仇?”
“是。”
“为何?”
“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的母亲是被薛氏害死的,我的脸是被姜知秋毁的,我的命是被姜月瑶害死的,我的一切都是源自姜家,一定要做个了断。”其实阿芙早已知道是谁毁了她的脸,只是她把姜知秋这笔帐记在了后面,她不敢声张,她更是知道姜知秋这么做,一定是薛氏让她这么做的,否则薛氏是不同意她与姜月瑶一同离开的。
“你报仇可以,将来会有机会的,我不希望你接近太子去复仇,你知道的,姜府是帮助太子的,姜府是太子的势力,太子不会为了你除掉这么大一个臂膀的。”沈逸往明白里说。
“如果我能让太子知道没有姜家,也能坐上这皇位呢?”
“胡闹,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一旦缴入其中,就难以脱身?”
“我知道。”
“那你还去?”
阿芙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沈逸,“难道你就不想要这皇位?其他皇子都在挣,如果我利用了太子除去姜家,你若是想要皇位,我定能将太子毁去,保你继承大统。”
“胡闹。”沈逸这下很生气,“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是他们把我逼疯的,你知不知道我是吃了多少苦才长这么大的?你又知不知道,我现在失去了太多太多,都找不回了。”阿芙突然哭了,“只有拥有权利,我才能感觉到我是我,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伤害我。”她是怕了,真的怕了。
沈逸突然心疼,如今的阿芙,脸色比之先前的鹅蛋脸,却是成了瓜子脸,她现在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脸如蝤麒,齿如瓠犀,但是却少去了原先的青涩,只有那一双桃花目,他还认得是她。
“如果你觉得只有权利才能给你踏实,我愿帮你取了这天下。”
这样的话,听着太沉重,“天下?”
“嗯,天下,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沈逸把睡着的阿芙背会了府上,命人收拾出一间舒适的卧房,阿芙因为心情不好,要求沈逸陪她喝了许多的酒,此刻已经是醉的不醒人事。
让丫鬟给阿芙洗漱宽衣后,他并未去睡觉,而是注视着床上睡的安详的阿芙,命人来来了笔墨纸砚,研墨、铺纸、放镇、执笔,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样的潇洒,静静的勾勒出沉睡的人儿,梦中的人儿抽搐了几下,又安稳的睡了。
这兴许是阿芙这么久来,最奢望的睡上的一个好觉。梦里没有人算计她,没有人要杀她,而是满目的杜若花开遍了漫山遍野,天高云低,策马奔腾与天地之间。
次日阿芙醒来,并未见到沈逸,听下人说,他一早就入宫了,阿芙脑中迅速想起昨晚她醉中听到的他说,今日就进宫面圣赐婚。沈逸这样一闹,他不是要害苦了她?她忍着剧痛换下的新脸与身份都将付之东流。
她一时竟是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皇家有规定,凡是皇家子嗣婚配,都须得画像经过宫中内庭审核后送至皇后处,再有皇后则选与皇上商讨,沈逸也不例外。他将一副丹青递上后,心中在想,他这样做,会不会惹来阿芙的怪罪,可是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保护她。
“五哥哥,你怎会来此处?哦——我知道了,五哥哥一定是来此处地上哪一位未来嫂嫂的丹青,噢——五哥哥有心上人了。”
沈逸好一阵脸红,他从未脸红过,斥责沈倾:“倾儿,不可胡说。”
“干嘛脸红啊。”沈倾调皮的逗着沈逸。
沈逸沉了沉气,装作质问的口吻:“你不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跑这里作甚?”
“嗐,我功课早就做完了,这不,我约了人打马球。”沈倾拿过身后宫女手中的一根铁杵,挥了挥,“我本是已经到了宫门口了,正巧瞧见五哥哥入宫,就特来和五哥哥打一声招呼。”
“什么招呼?”
“五哥哥你不知道啊?因为先前南殷连下了我们几个关口,父皇说,大胤现在北方干旱,南方洪涝,我们兵力粮草不足,为了制止南殷再侵犯我们大胤,便与南殷国主商议和亲,从而达到,南殷国派来了使臣,现在正在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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