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炼气之法

p; “娘，你看！”韩琦气愤地说，横了夏逸一眼，随即手指着萧山手中的六尺长的大戟。“他手中怎么拿着我父亲的斥日戟呢？”

    豢龙翠翠定睛一看，瞳孔一缩。

    “原来斥日戟，果真在禹陵亭侯国啊！”她低声说道。

    “娘，娘！”韩琦嚷道，摇了摇豢龙翠翠的手臂。

    豢龙翠翠回过了神，一边伸出手拍了拍儿子韩琦身上的灰土，一边不以为意地说道：“琦儿，娘同你说，斥日戟啊，你父亲早就把它送给了禹陵亭侯国，作为你姐将来的嫁礼。”

    “啊？”夏逸听到豢龙翠翠这么说，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柄斥日戟，不就是三年前被人扔到船里的那柄吗？”

    “娘，”韩渠英的声音细若蚊吟，偷偷抬头望了眼正处于沉思之中的夏逸，俏脸变得羞红，霎是好看。

    “娘！可是——”韩琦恨声说道，就像是有人从他手中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

    “好了，好了，”豢龙翠翠止住了韩琦的话音说，扯了扯他的衣襟，冷冷地看住他的双眼。“我和你外祖父还没有把事情说完呢？你就不要闹了，要听话！”

    “是，娘！”韩琦不甘心地咬牙说道，点了点头。

    “砰！砰！”豢龙葛敖突然举起左手中的木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两下。

    “哈哈！”他笑道，右手抚摸长白的胡子，想了想。“萧山，我和翠翠有事要说，你带着小逸去校武场，教他‘幽冥魔龙戟法’！”

    “好的，豢龙叔！”萧山抱拳说道，举起了斥日戟。

    豢龙葛敖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夏逸的肩膀。

    “小逸，”豢龙葛敖说，目光慈祥地看着夏逸。“从今天起，斥日戟就是你的了，去吧，跟着你萧山叔，去学幽冥魔龙戟法吧……”

    “嗯，”夏逸点头，应声答道。

    “小逸，跟我来吧。”萧山说道，单手将斥日戟往下挥动。

    “是！”夏逸应道，左转过身，朝西边的一个廊道走去。

    ……

    ……

    “咚！”夏逸钻进了廊道的入口，踩得木板地面响动，恰好与萧山汇合在了一起。

    “萧山叔？”夏逸开口问道。

    “怎么了？”萧山反问道，大步流星地走着。

    夏逸加快了脚步，连问道：“气海境和通脉期巅峰，它们是道家炼气之法的境界划分吗？”

    “对，它们是炼气士修为境界的两种划分。”萧山说道。

    “可以和我具体说一说吗？”夏逸好奇地问题，侧头往上看着萧山的下巴。

    “可以，”萧山答应道，反手虚提着斥日戟往前走。

    夏逸放慢了迈出的步子，同萧山在廊道里拐了一个弯。

    “和儒家的养气之法一样，道家的炼气之法也分为四大境界，”萧山说了起来，“分别是通脉期、气海境、暗劲期和祖窍境。每一大境界，也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和大成五个小境界。”

    夏逸一边走着，一边侧耳认真地听萧山说。

    “道家炼气之法的这四大境界和五小境界，均可与儒家的养气之法对应！”

    萧山说道，脚步不急也不快。“其中，通脉期是指开辟经脉，以连接心、肝、脾、肺、肾五脏与腹脐之下三寸的窍穴——气海穴，每使得从一脏处到气海穴的经脉——心脉、肝脉、脾脉、肺脉、肾脉‘五脉’中任意一条贯通，即晋升一个小境界！

    “五脉贯通之后，便可尝试开辟气海穴作下丹田。一旦成功，就是气海境的炼气士了！”

    夏逸在心底里比较了一下，感叹说道：“道家的炼气之法和儒家的养气之法，还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萧山笑了笑，继续说道，“气海境的修炼，则是借五脏吸收天地灵气，并从中炼化出五行之气，再渡进下丹田——这在道家门派里面，被称为‘炼精化气’！

    “接下来，当五行之气充满了下丹田的时候，需按气海境的修炼之法，使下丹田中多余的五行之气溢出，遍布周身，滋养气血，只要让筋骨血肉中生出劲力，就是暗劲期的炼气士了。”

    夏逸往前走着，插话说道：“萧山叔，这样看来，儒、道两家的修炼之法有些相反啊？”

    “儒、道的修炼之法虽然略有相反，但它们也是互补的，”萧山接着说道，侧转了下头，深深地看了夏逸一眼。

    “进入暗劲期之后，道家的炼气之法和儒家的养气之法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是滋养五脏，源源不断地产生魄之力、魂之力、精之力、神之力和意之力，进一步感应到潜藏在体内的先天之气！”

    末了，黎筐带着几分向往的神色，说道：“只不过，儒家的养气之法是直接开辟天地之间，而道家的炼气士是像点燃炉火那样将下丹田作为炉子、体内的五行之气作为木柴，引燃己身的先天之气炙烤胸腹之间的某一窍穴，直到开辟它，视之为后天祖窍——中丹田。此为祖窍境！”

    “萧山叔，”夏逸最后惊讶地说道。“道家的炼气之法，当真是十分繁复啊！”

    （战语：翠翠这个人物，我是想着沈从文先生的《边城》给设定的，虽然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