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十等爵

是不是还有些不太习惯啊？”

    “对！”韩渠英抿抿嘴，抱怨地道。“外祖父，我可不可以照自己的心意去画啊？若按你教我的画法，我画出来的东方苍龙也太难看了一点……”

    “好吧，你就按自己的心意去画，”豢龙葛敖松口道，抚摸着长白胡子。

    “太好了！”韩渠英欣喜地道，昂起长得精致小巧的琼鼻，得意地笑看着夏逸。“夏逸，换另一种画法的话，我画的东方苍龙，就不一定比你画的差许多了。哼，到时候我们再比比！”

    “到时候，再看吧！”夏逸说道，咧嘴笑着，眼睛明亮地看向韩渠英。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孩子啊，比什么比呢？”豢龙葛敖微笑着道，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扭头朝韩渠英那边。“对了，渠英，我问你，你是否知道一些青儿身世的事情？”

    “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并不是太多，”韩渠英答道，将豢龙葛敖的手臂松开，回身端正坐好，想了想。“青儿是十一岁时成为我的侍女的。据她说，她的家乡徐州因‘海寇’肆虐，到处烧杀抢夺，很多人只能迫不得已地成为了流民。”

    “海寇？”夏逸插话道，疑惑地望向了豢龙葛敖和韩渠英。

    “海寇就是一些盗贼、匪徒等等之类的人，他们常常乘船浮海而来，侵凌九州大地！”豢龙葛敖解释说道。

    韩渠英点点头，继续说道：“因海寇祸乱，青儿跟着她二娘、她二娘生的弟弟还有她的祖母一起背井离乡，沿徐州大运河南下，渡过大江，来到了毗陵郡。”

    说着说着，韩渠英咬牙切齿地恨声起来。“但可恶的是，她那狠心的二娘竟为了五十两银子，要把她卖人；可怜青儿才七岁，她娘就把她扔给了她爹，再也不管不问，让她遇到了那么狠心的二娘！”

    听到韩渠英所说的话，夏逸为青儿的身世感到可怜，或许是因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夏戴也才只真正地见过一次吧。

    “真可恨！”夏逸为青儿愤愤不平地插话说道。

    “对，真可恨！”韩渠英认同了夏逸的话，接着说道：

    “青儿自然不肯被人买卖，她反抗了，第一次爆发出了体内的木行之气，可是也打伤了买主，被抓住判入了奴籍。后来，我娘听说了这件事，她觉得青儿炼气的资质不错，故以五十两金子将青儿买了过来，作为我的侍女。”

    末了，韩渠英抬头看了看豢龙葛敖，“外祖父，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

    “青儿不仅身世坎坷，而且被入了奴籍——”豢龙葛敖说道，摇头叹息着。“唉，可怜，可怜呐！可黎筐先生只是一个文官，无法直接获取军功，如何救他女儿呢？这下，对他来说就很难办了啊！”

    “外祖父，”韩渠英忍不住出声说道，她的眼眶微红，目光十分地诚挚。“在毗陵郡，我见过许多奴籍的人饱受欺凌，命如草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青儿她脱离奴籍啊？”

    夏逸看了眼韩渠英此刻的模样，顿时心头一颤，随之把目光聚集在豢龙葛敖身上，说道：“对啊，葛敖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吗？”

    豢龙葛敖欣慰地看着他身旁的夏逸和韩渠英，频频点头，很高兴他们心中存有怜悯之心。

    “要让奴籍之人脱离奴籍，我大抵知道两个办法，”豢龙葛敖说道。

    “哪两个办法？”韩渠英连问道。

    “第一个办法比较困难，机会很难遇到，是发生战事之时，若需征用奴籍之人的话，只要他们能立下足够的军功，便可脱奴籍，晋升为爵，”豢龙葛敖说道，“第二个办法稍容易一些，若她将来嫁给军籍之人，那么军籍之人以相当于两个‘公士’的军功，即可让他的妻子转为平民的身份！”

    “外祖父，这两个办法，它们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点吧？”韩渠英有些失望地道。“第一个办法可遇不可求！第二个办法，奴籍之人嫁给军籍之人；可有军功在身的军籍之人向来自视身份，又有哪一个愿娶奴籍之人为妻呢？还有，外祖父，相当于两个公士的军功——是多少啊？”

    夏逸望着豢龙葛敖，静静地听。

    “这已是最简单的两个办法了，”豢龙葛敖说道。“渠英，诚如你所说，奴籍之人为奴隶，大多士兵、武将等军籍之人，是没有几个愿娶她们为妻的！”

    他感叹着，略微摇摇头。“至于两个公士的军功……公士是指炎黄神国‘二十等军功爵位’中最低的一级爵位，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士兵只要斩获敌方披甲士兵的头颅，并带回军营作为凭证，就能获得公士的爵位；两个公士的军功，意味着斩首两名敌方的甲士！”

    （战语：“二十等军功爵位制”终于写出。东汉之前，列侯是可以受封立国的！流民卖身入籍，被征为兵，这在东晋时的确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