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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罂粟花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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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公子不放手呢,真不愧是青楼里头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男人?”

    “说不定还真是,要不改天你去看看?”

    嫣粉对周围的话语充耳不闻,她握紧了手中的手绢,向店家开口问道,“店家,方才进来的那对男女,是什么人啊?”

    店家虽然打心眼儿里也是看不起青楼女子的,但青楼里头的人通常是他们的大主顾,总会带着恩客来光顾,是以店家对嫣粉的态度也和善许多,“嫣粉姑娘可是说方才与魏小爵爷说话的那两位?”

    嫣粉咬紧了嘴唇,“正是。”

    店家琢磨了一晌,“这个在下倒是不清楚,只不过能与魏小爵爷熟识的,想必也是什么大人物。嫣粉姑娘若想知道刚才那位白衣公子的名讳,小店经常往富贵人家府上送货,应该能帮嫣粉姑娘打听到。”

    “哦,竟是不知道么……我晓得了……月季,我们走吧。”

    店家看着离开的嫣粉,心道这流莺阁的姑娘跟双栖蝶的就是不一样,做派打扮都像是管家有钱的小姐一样,真是另有一番滋味,赶明有了钱,他定也要去尝尝这‘官小姐’的滋味儿。

    “呸,”却是一旁的一位挑选首饰的太太没好气的朝嫣粉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窑姐儿就是窑姐儿,看见个男人都要惦记着,男人们都是被外面这种骚狐狸给迷得成了酒囊饭袋。要我说你这店家也太每个眼力见儿了,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做生意的。”

    “哦,周家太太,您知道方才那人的身份?”

    周太太哼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发髻,“怎会不知,方才那位得胜回京,骑着高头大马接受万民欢呼的时候,我就坐在护城河边的酒楼二楼看着呢,啧啧啧,”周太太脸上显出一丝迷恋的神情,“那风貌,真是绝了。今儿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

    说到这店家老板要再不知道可就得了,“你是说,方才进来那位,是鼎鼎大名的战神定安候?!”

    “可不是!”周太太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窑姐儿,居然也敢肖想定安候,简直是可笑!”

    陆晅和永宁并排坐在马车上,陆晅突然笑了出来。

    永宁很是好奇,两人一直没说话,他怎么就笑了,“你怎么了,笑什么啊?”

    陆晅又笑了一阵儿,才咳嗽了一声,摸了摸永宁的头,被永宁很嫌弃的推开了,“没事,我就是看见你高兴。”

    永宁撇了撇嘴,说了句,“神经病。”

    陆晅无视了永宁的嫌弃,又开始一个人嘿嘿嘿的傻笑起来。你说他笑什么呢?他怎么能不笑,有魏紫应这样一个竞争对手,简直不要太省心。

    不,魏紫应这个段位的,根本算不上他的竞争对手,那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方才其实他老早就看见对面的玉器店里头的魏紫应了,而且他还一眼就看见了魏紫应身旁的女伴,大致看那个女子的气质和穿着,他就断定那个女子是青楼里头的。要问他怎么知道的?要知道当年在伎乐馆那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他看了一眼还在挑选胭脂眉黛的永宁,很和善的说道,“永宁,我们去对面的玉器店逛逛吧。”

    其实照他分析,魏紫应在凉山寺做下那样的事情有利也有弊,虽说会让永宁对他害怕从而防范,但另一方面来说,永宁再也不会将他当成没有男女之念的哥哥,要是他是魏紫应的话,好好引导一番,定是能将永宁收入囊中的。只可惜,魏紫应是个笨蛋,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还带着青楼里头相好出来逛街,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嗯,永宁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看来这个效果很不错。这个魏紫应,除非是有天大的本事,不然别想再在永宁这里翻身了。毕竟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陆晅那边笑够了,高兴够了,才用手一把揽住永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永宁,你也不要太生气了,毕竟像我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并不多了。”

    永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紫应哥哥是这样的人,魏家家训有云,魏家儿郎应洁身自好,不得狎妓。可紫应哥哥他不止狎妓,我看那架势,竟然还找了固定的相好,要是外祖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陆晅很惊讶永宁竟然是因为这个生气,要知道女子都会有些虚荣心的,这男人前两天还对你掏心掏肺的告白,说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没过几天就搂着漂亮艳妓招摇过市,任谁心里头就会跟吃了个苍蝇一般的吧,纵使你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多少情谊。

    但是永宁是谁,永宁是骨骼清奇脑回路也很清奇的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一门心思只想让时光倒流,回到最初俩人一起玩泥巴的时候,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就寄希望于赶紧让魏紫应爱上别的人,那样她就可以将魏紫应那次的行为当做是一件小小的失误和误会。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故作姿态的自我逃避,但是永宁乐于其中。

    所以她一看见魏紫应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第一反应就是,“哎呀果然我那天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啊,嗯,你看魏紫应自己有情人的嘛!”

    嘛,有时候阿Q精神也是很值得学习的。

    陆晅惊讶归惊讶,不过他可不会傻到自己跑上去问永宁的感受,永宁没有这方面的小虚荣正好,虽然他也觉得即使有这样的虚荣心也很可爱。

    可到了公主府门口,陆晅一下马车,正要伸手去扶永宁下车,就看见了魏紫应,骑了一匹鸿鸣马,哒哒的飞奔过来。

    魏紫应气喘吁吁地下了马,朝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小宁子,我……”

    陆晅站在一旁握着永宁的手,心里很是得意,你解释吧解释吧,再解释也没有用了,她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你已经出局了,赶紧回家抱着被子哭吧。

    可是下一秒,陆晅就笑不出来了。

    永宁直接走过拉住魏紫应的手臂,说道,“紫应哥哥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晅瞬间就愣在了当场,他仿佛看到了魏紫应被永宁亲亲热热的拉住手越过他的时候回眸的那一抹讥诮的笑:

    傻了吧?永宁是我的哈哈哈!

    其实人家魏紫应只是像他投去疑惑的一瞥而已,而且也根本什么都没有说,但到了他这儿就硬生生的被曲解成挑衅了。

    陆晅的脸色倏地就变了,开玩笑,敢挑衅他?他可是早就登堂入室,跟永宁订了亲又那般那般这般这般了,他会怕一个小小的魏紫应?笑话!

    陆晅黑着脸,气场全开的也跟着永宁进了府门。永宁直接二话不说的将魏紫应拉到了花园的缪花亭里面,她看见这个小亭子的时候愣了愣,斟酌了一下便又拉着魏紫应去了湖边,那有几块大石头一样的凳子,是魏紫应之前专程买来的。

    “小宁子,你……你这是……”

    “先别说话。”永宁拉着他一言不发的到了湖边,之后便松开了他,自己抽出来手绢儿将石头上的灰都拂开了,一屁股坐了上去,面色凝重的对魏紫应说,“坐。”

    魏紫应看着永宁这架势,有些忐忑的也坐到了永宁对面的块石头上,不安的搓着手,“小宁子,其实我来是想跟你解释……”

    “停,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永宁跟个教导主任似的曲起一指敲了敲石头,严肃的说道,“紫应哥哥,我重申了多少次,这个错误不能犯。”

    魏紫应嗫嚅道,“你听我说……”

    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永宁果断的打断了,“紫应哥哥,我很清楚你的心理,但是人之所以称为人,就是要学会正确控制自己的*。特别是你,你忘了上次外祖叫你跪祠堂抄组训的时候了?你要结交女子我不管,但是你不能狎妓啊!来,你说吧,你跟那个姑娘多久了?要知道她们都是逢场作戏的,你这么单纯,万一被骗了感情怎么办?趁着时间还早,以后不要再去那样的地方了,你是魏家的独子,被外祖知道了你这次的事情,外祖还不得气死。”

    魏紫应默默的看着永宁,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他高兴的说道,“小宁子……你,你这是在吃醋么?”

    永宁猛地就愣了。他只是想劝魏紫应回头是岸,根本没想着往那方面扯啊!

    魏紫应身体前倾继续说道,“你,你是不是也是在意我的?你放心,我跟那个女子没什么关系,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情人,我偶然在街上碰到她被歹人欺负,这才出手救她,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心里只有……”

    “哈!”永宁突然站起来,很哥俩好的拍了拍魏紫应的肩膀,阻断了魏紫应要说的话,“你是我表哥嘛!我肯定是关心你的!少年,下次出游一定找身世清白的世家小姐,不然外祖生气要罚你我也救不了你哦。好啦我说完啦你也快点回家吃饭吧!嗯!就这样!”

    说完,永宁便提起裙角,脚步匆匆的从他身边离开了。

    魏紫应愕然的看着永宁的背影,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苦笑来,“表哥……么?果然还是,看不见我的心意么?”

    其实魏紫应对于永宁的做法很了解,她只字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以这般与以前别无二致的口吻与他说话,只不过是希望能够回到之前的那种关系。若是两人都能心照不宣的将那件事埋葬,从此以礼相待回到最初,未尝不是一个处理他们两人关系的好法子。但是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永宁能装作不记得,他又怎能忘记呢?

    那天吻过她之后,他内心虽然愧疚,但心里是狂喜的。永宁不知道,她就像一颗罂粟,只要沾染了便无法戒掉。

    他便是上了瘾,再也不想戒掉。

    魏紫应只身一个又在湖边坐了一会儿,正要起身离开,他看了看永宁遗落在石头凳上用来抚灰尘的手帕,一抬手就捡了起来,正要往怀里揣,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他面前的陆晅。

    “多谢魏小爵爷了,”陆晅笑眯眯的冲他说道,“永宁这丫头就是这样,丢三落四的,我说过她很多次了就是不知道听。”说着,陆晅就自他手上拽走了那方丝帕,“说来,虽然魏小爵爷比我年纪要小,但论辈分,我却是要叫魏小爵爷一声小舅爷的。”

    魏紫应看着被陆晅拽走的丝帕,冷笑一声说道,“侯爷这话未免说的尚早。”

    “是不是早,魏小爵爷心里头清楚。”陆晅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永宁与你说了些话,本侯这里也有话要与魏小爵爷说。”

    “你也看到永宁那个样子了,魏小爵爷的情谊,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别看她今日装疯卖傻的好似没什么关系了,但我奉劝魏小爵爷一句,”陆晅皮笑肉不笑的说,“若是魏小爵爷也想学着永宁装作忘记了之前的事,但是却借兄妹之名继续行你心中那苟且之事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

    “毕竟……魏小爵爷还是多看看她身边站着的人是谁吧。”

    魏紫应听到陆晅居然说他心中所想之事是为苟且之事,怒气便涌上来,“定安候,你莫不是不知道,大梁自古不禁表亲通婚,你竟然将此称为苟且之事,那你所行又是什么?”

    “不管大梁风俗如何,也不管旁人怎么想,只要对永宁来说是苟且,就够了。”陆晅对魏紫应一拱手,并没有下拜,“魏小爵爷,天色已晚,还望早些归家的好。本侯这便失陪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魏紫应狠狠的盯着陆晅的背影,攥紧的拳头慢慢渗出了血水。

    永宁一口气跑回了新月园,呼哧呼哧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凉茶,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这个魏紫应,怎么不按套路走呢?她都那样的态度了,他就不能把这篇儿给翻过,两个人像以前一样的么?就非得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么?

    对于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永宁一直是用‘选择性遗忘’的方法来处理的,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当做那件事没有发生过,然后就这样一起手拉手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着。她一直都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必说的特别清楚的,对方的姿态不是已经表明了一切了么?有些事若是过于直白,相反不是一件好事。给彼此一些最后的尊严,难道不好么?

    可是她却忘了,并非所有的人都像她这般得过且过,即使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也能继续往前走,有些人是一定要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即使是拒绝的话语,我也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你都不必给我,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或是不爱。

    这样的人有很多,比如陆晅,比如魏紫应。

    陆晅慢慢踱进来,看见永宁坐在椅子上朝自己嘴里灌茶,将那丝帕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的说着,“自己收好。”

    永宁看着陆晅的黑脸,笑着说,“啊呀这不是我的丝帕么,在哪儿捡的?”

    陆晅冷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替你收着,就又被你那个表哥给拿走了,到时候再对着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哈,你是不是也无所谓呢?”

    说实话陆晅是很清楚永宁的想法的,但他更清楚魏紫应那个家伙会利用永宁的这一想法顺势继续亲昵,他怎么可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要逼永宁一把,让她认清楚现状是什么。

    “永宁,”陆晅沉了脸色,“就算你的表兄继续借着‘兄妹’的名头对你亲昵,你是不是也会装作没有发现,就那样过下去呢?”

    永宁像一片枯叶那样慢慢落了下来,嘴唇有些干,“我,我……”她不想的,她不想的的啊。

    “永宁,你且好好想一想吧。想好了我再来。”说着,陆晅便起身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玉茗过来说,陆晅回了侯府。

    “公主,”玉茗安慰道,“您先用膳吧,侯爷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永宁抬头看着玉茗,颇有些失魂落魄,她看着桌子上的帕子,捡起来扔到了杂物堆里,“嗯,用膳吧。”

    晚上的时候,陆晅没有来。她一直撑着眼皮子等着,甚至连窗户都开了条小缝儿,可是陆晅都没有来。

    莲子半夜起夜看见窗户开着,正要去关,被永宁制止。

    “可是主子,不关窗户会进蚊子啊,您可是很容易被咬的。”

    这话说的是事实,不知道她什么血型,特别甜,所以就很容易招蚊子,每每到了夏天她都要放上一屋子的蚊香,可是人都快被熏死了,蚊子还没死呢。

    永宁想了想,“不用,你就那么开着吧,帮我把纱帐放下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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