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宴哥哥,告诉我三哥,他在父皇面前立功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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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路让路!让路让路!”
骑在马背上的宁淮宴一边甩着缰绳,一边朝着家里的方向狂奔。
人群在尖叫声中散到两边。
他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宁府门外。
家门外停着几两马车。
母亲也正焦急地往马车里钻。
“娘!”
宁夫人闻声回过头,见宁淮宴扯着缰绳坐在马上,身后空荡荡全然不见贺兰棠的身影。
她近乎哭腔地冲着宁淮宴大喊:“你个死孩子!殿下呢!殿下去了哪里?!”
“父亲呢?三殿下呢!娘,我有要事找三殿下!”
宁淮宴平时总是慢吞吞冷冰冰的模样,没见他这样着急过,宁夫人更是慌了神。
“你父亲带着三殿下去找州丞了!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娘,守在家里,哪也不要去。”
宁淮宴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小腿用力地磕下马腹,扬长而去。
他尽所能地加快了速度,跑到州安府时,见自家马车停在门外,便匆匆下马,冲进了大门。
“爹!!爹!!”
正在与州丞说话的宁桓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放下茶盏。
宁淮宴裹着风进门,来不及在乎那些礼数,将父亲拉到门外。
“爹,殿下有难。我们去到香楠里,遇到了海寇。如今公主留在那里,叫儿子回来通知三殿下,调动兵马,捉拿海寇。”
宁桓讶异地看向宁淮宴,“海寇?多少人?”
宁淮宴摇摇头,“远看着应该有几十个人。三个月前曾登岸一次,杀了几人。如今又来,应当已是惯犯。那里的村民身体健硕,却仍敌不过几十个海寇,兴许他们身上会些功夫,不容小觑。比起州丞,儿子觉得,应当去求骆将军。”
“可骆将军……”
宁恒话说一半,目光落到不明所以的贺兰忞身上。
“我知晓你的意思了。”
三人道别州丞后,坐上马车,前往将军府。
路上宁淮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贺兰忞说明。
贺兰忞听后抬起拳头,照着宁淮宴就是一拳,打得宁淮宴眼冒金星。
贺兰忞怒不可遏。
“你将她一人留在那种地方了?宁淮宴,若我六妹今日少一根头发丝,我都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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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淮宴离开后,贺兰棠就跑出来寻找下午送她来的车夫。
一见到贺兰棠,车夫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小姐呀!您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想去报官了!”
贺兰棠见到车夫,松了口气。
“您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车夫有些不好意思,五大三粗的人,脸上露出了腼腆。
“是啊。您这次给我的钱比主人家一年给我的都要多,再拉您一趟,我儿子就有钱去书院读书了。到时,我回去兴许也就挨个几板子,不过那也值得啊!小姐,咱们现在走吗?”
贺兰棠摇摇头,将身上的银票递给车夫。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您留下这趟跑腿儿的钱,剩下的,您去酒楼帮我买最便宜的五道菜饭,来三十份。剩下的钱都买最便宜的酒,能买多少买多少。买完送到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