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什么但呀,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进不去了。”
白兰知晓皇后做这些都是为了成全她和春年。
一方面心里感激,又一方面觉得沉重。
春年不是自私的人,万一因为他和春年连累了皇后娘娘,到时他也无法向她交代。
临到门口,白兰拉着萧嫣嘱咐又嘱咐。
“平日里守夜的宫婢,都是做些研磨铺床的事儿。呆会儿陛下要批折子,娘娘去帮陛下研磨。平日里陛下不会看奴婢,娘娘把头低好了就是。”
重回大殿时,贺兰雍仁正在书房中捧着折子看。
萧嫣悄咪咪地走到一旁,拿起墨锭,在砚台里倒了些清水,开始无声研磨。
贺兰雍仁放下手中折子,执起笔,鼻尖轻轻蘸了蘸墨,在折子上书写。
看着折子上清淡的字,他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今日的墨为何这样淡?”
萧嫣垂着头。
这事儿可真够多的。
手上却也加快了研磨的速度。
贺兰雍仁又蘸一下,重新书写。
“还是淡。”
萧嫣偷偷地对着他飞了个白眼,手上加快速度里力量。
淡淡淡,这回咸死你。
砚台里的水又多,她的力气动作又大,不小心就将一团墨激飞。
只见墨汁从砚台里飞出,直奔贺兰雍仁的方向。
啪叽一声,溅了贺兰雍仁一手。
贺兰雍仁像是被定住一样,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被弄脏的手。
完了……
“陛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错了!”
萧嫣忙不迭地跑到门外门口放着的水盆跑去,抄起布条,来给贺兰雍仁擦手。
“陛下别生气,我不小心的,谁知道这个砚台这么不听话。”
贺兰雍仁黑着一张脸,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拿朕的擦脚布来给朕擦手,你真是好大的胆——”
他抬头望对着萧嫣大声呵斥,却在看到萧嫣那张鬼面时,吓得身上打了一个激灵。
出去一趟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白兰紧忙冲上前,拉着萧嫣跪在一旁。
“陛下息怒,这是尚宫局新派过来的奴婢,不懂事儿。奴才这就将她带走。”
贺兰雍仁冷眼打量着白兰。
亲近的人帮别人用手段糊弄他,这是他最厌恶的事情。
白兰更是心知肚明。
可既是明知如此,为何还要这么帮着皇后?
难不成也是与他一般,念着皇后是韵儿的妹妹才会帮她?
这两个人,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见白兰急匆匆地将萧嫣带出去,贺兰雍仁眯了眯眼。
“且慢。”
萧嫣身子一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伸出食指指向萧嫣。
“你过来,接着为朕研磨,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今日研不出让朕满意的墨水,朕就要了你的命。”
萧嫣与白兰对视一眼,随后重新走到贺兰雍仁身旁,拿起墨锭,开始研磨。
贺兰雍仁拿着笔,沾了沾墨,在折子上写了两笔。
“浓了。”
萧嫣倒了点清水进去继续磨。
贺兰雍仁又沾了沾,嫌弃地“啧”了一声,“淡了。”
萧嫣握着墨锭,深吸一口气,继续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