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老爷饶命啊!小人句句属实,不信皇上和各位官老爷可以亲自去看看啊!”
“我杀了你这狼心狗肺!”
“住手!”承文帝大声喝住姚崇林,冷眼看着他,看他有些狗急跳墙的样子,不禁狐疑起来,道:“姚德,你继续说!”
“是,陛下。。。”姚德被自己主子一顿好打,情知自己已无退路此外,索性狠心一横,继续道:“安义侯老爷于老家浙江府一带强行圈地无数,不少农户因为失去天地弄得家破人亡,当地民间人言沸沸。。。”姚德偷偷瞄了一眼姚崇林,接着道:“安义侯老爷私自雇船出海,此事,安义侯就是命小人一手操办的!皇上,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愿千刀万剐!!”
姚德此言一出,承文帝那张威严不失儒雅的瘦脸立马阴沉下来。王府操练家丁可以不究,浙江府圈地害民可以不计较,王府内私藏诸多兵器可以当做是姚德的一面之词。只是,这造船出海,却是自己的逆鳞!绝不可容忍的事情!
承文元年,承文帝即位后做的三件大事便是:一,设海禁;二,修编《承文治大典》;三,废除锦绣司。时称“承文三大政”。所有与这三件事相悖的事情,都是承文帝的逆鳞。
而今日姚德一番话,不论是否一面之词,都真真正正触碰到承文帝的逆鳞了。
“姚德,朕再问你一遍,你方才所言,是否属实?”承文帝脸上已满是愠色。
姚德使劲咬了咬嘴唇,坚定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崇林!你有何话说!”承文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一字一句道。
只见姚崇林稍做思考,便稳稳回道:“陛下!不知这姚德到底受何人所指使,收受了何等好处,臣家门府内出了如此背主求荣之辈臣无话可说!这私自造船出海一事以及浙江圈地一事若要认为臣真是这样做臣认了便是了,只是这私造兵器私练军士,这臣宁死不认!”
话语一出,满堂皆惊!就连到现在仿佛在看戏的贾和泫和贾和渊都心里抖了一下。
私自出海。。。承文帝的逆鳞啊!
“呵呵!这么说你真的有私自买船出海了?!”承文帝怒极而笑。
“陛下!臣确有私自出海不假,臣知陛下为江山千秋万代计从而设海禁,臣也确实有私自将浙江境内数艘大船只征为己用!只是臣实有苦衷!望陛下容臣辩解!”
承文帝见姚崇林承认的这么干脆,心情倒冷静了下来,摆摆手,示意姚崇林继续说下去。
姚崇林继续道:“半月前陛下命臣总督黄河赈灾一事,不知陛下可还记得,臣见河间、保定二府灾情严重,灾民甚多,若分批从南京走陆路将赈灾银两以及物资运至二府一来时间上难免过长,远水救不了近火;二来就怕沿路诸多府州官员不能洁身自好,将灾银层层克扣,到那时赈灾银两运至灾区将所剩几何,时长几何?臣食君禄为君忧,为二府万民计,便斗胆私自聚集浙江境内大大小小的船只,将赈灾银两从绍兴港出发走海运至山东境内,再与济老国公接头,最后由济老国公将灾银护送至灾区。臣一心解黎民于倒悬,却不慎触犯陛下禁令,故此不敢向陛下禀报!只是今天臣家门内出了这么个卖主求荣的狗奴才,臣今日才不得不言!陛下!臣有罪,还望陛下责罚!臣所言句句属实,若陛下不信,可问济国公!
“你放。。。”原本在一旁看戏看的不亦乐乎的济国公突然躺着挨枪,正待骂娘,却突然想到自己若不愿被姚崇林拉下水,崇文帝必然会派人彻查此事。。。于是立马转口道:“陛下,确有此事,老臣可作证!”
大乾朝自崇文帝以来开设海禁,民间自然是片板不得下海的,然而实际上却有不少的勋贵暗地造船私自出海贸易牟取暴利,慢慢地变成你知我知惟皇帝不知的事情。济国公彭楚,山东人士,很不幸,山东这片海域就是他的地盘。
原本听完了姚崇林的话,武勋班内不少人已经是心虚的不行,有的甚至偷偷脚下打起了摆子,直到听到彭楚所说,许多人才暗暗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紧接着,所有人便怒视着跪着的姚德,眼中杀意大盛。
“这个该死的姚崇林,竟敢拖老夫下水,老夫散朝非宰了你不可!”彭楚却怒瞪了一眼姚崇林。
姚崇林也投去抱歉的目光,“没办法,既然人家要把造船出海一事捅破了天,我也只能拉你这头大鱼下水了。”姚崇林心里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