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张氏和冯氏的对话里,凌芸七七八八的也凑出事情的大概。
昨天大张氏出去以后没多久就拖着小桃过来,冯氏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嘴里都是对大张氏的嫌弃,对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那么粗暴,实在不怎么好看,而且那孩子还不是她自己的。
到小张氏面前,将小桃一扔,指着躺在床上的凌芸就让小桃开口:“小桃,你来说,不是你二哥推芸丫头下水的!”
小桃今年才四岁,被大张氏拎着进来,一路上脚就没落到实处,又被猛地一送,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大张氏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还没等问出什么,杨氏便闻讯赶到,看着小桃一身土一身灰的坐在地上哭,将小桃拎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土,然后往身后一放,回身指着大张氏就是一通臭骂。
之前就说过,杨氏在家的时候就是个活宝。当年说亲的时候凌长和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还当是杨氏娘家疼闺女,等到跟杨氏过了几年日子才明白,当初自己对“活宝”一词的理解与实际情况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杨氏此人极度自我,在她心里自己才是老大,什么长幼尊卑,体统规矩,压根没放心里。
当初她跟凌福江刚成婚那会儿,还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可惜没有半分新媳妇的娇羞,看着小张氏的嫁妆不论大件小件,虽然她自己也都有,可是件件都强过自己,就提出两人互换嫁妆的荒唐事来。
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妯娌的嫁妆是可以互换的!也正是这件事让凌长和更加坚定:分家!必须分!
及至最后更是将年迈的凌长和与丁氏赶出家门。
想想那么荒唐不讲理,那么不孝的事的事她都敢做,大张氏在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吵,吵得昏天暗地,上至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下至各家的鸡鸭猫狗全都给问候了遍。吵到激烈处双方同时出手,厮打了起来。原本看热闹的见事情好像闹得有点大,赶忙上去了几个人,把两人给强拉开来。
也有那不怕事大的,拿了糖哄着小桃。
“昨天有看到二哥二姐吗?”
“有。”
“都在哪儿玩的。”
“我家前面。”
好嘛,虽然没有问出是不是哥哥推姐姐下水的,可是有这两句,又有凌芸醒着的时候说的话,众人已经肯定凌芸就是被凌明峰给推下水的。
因为大张氏跟杨氏打了起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倒是没人说凌明峰什么,毕竟也才五岁,正是麻木无知的时候,只是心里不免嘀咕,做父母的没好好教孩子,以后谁还放心自家小孩跟凌明峰一起玩。
大张氏虽然平时对上别人就是个没脑子的,说话怎么不招人喜欢怎么来,但是对上自家的,特别是让她在两个弟媳面前挺直了腰杆的儿子,还是很灵光的,也不管跟杨氏打了半天,头发撒乱的像个疯婆子,一路哭嚎着跑了出去,找到凌福贵就是一通哭诉,主旨就是“所有人都合起来欺负你媳妇,老三老四两家的眼红你有儿子,冤枉咱们儿子,你得给我们母子俩做主,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行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让你凌老二绝后”。
凌福贵不是个没脑子的,问题是他管不住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媳妇,给她闹的不行,只能跟着回来。
而杨氏的彪悍之处在于,自家男人不在她一样能够大战四方,对着男人她一样毫不怯场。
凌福贵是回来了,可是骂人他骂不过杨氏,还不如大张氏的战斗力,至于打架,算了吧,杨氏一个妇人,还是他的弟媳,这一巴掌挥下去,那还不得翻了天。
无奈,凌福贵干脆就去找凌长和跟丁氏做主。
小张氏看到众人往凌福江家去了,知道他们是去干嘛,看凌芸睡熟了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把门一锁,也跟着去了。
大张氏跟杨氏在凌长和老两口面前各执一词,都说对方没理,再次吵的不可开交,小张氏也不说话,直直跪在老两口面前。意思很明显,凌明峰是孙子,可凌芸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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