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凌双早早就醒了,可惜平日比她醒的早的凌芸今日难得没有动静,还在沉睡中,睁着眼睛躺了半天,凌芸还是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凌双躺不住了,开始动来动去叫人。
“姐姐。”
“姐姐。”
“唔?”听到凌双的声音,凌芸迷迷蒙蒙的翻了个身,眼睛像是被粘住了,困的睁不开,感觉还没睡一会儿呢,将凌双往往胸前一搂无意识的哄道:“双儿别闹,睡觉……”
凌双在凌芸怀里小小的挣扎了几下,完全无法撼动,然后……然后就不动了。
还沉浸在梦乡的凌芸心满意足了,果然没到起床的时间。
“冷!”
可惜美梦没持续多久,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无情的掀开,冷气霎时包裹了全身,凌芸一热一冷,经不住打了个小寒颤,睡的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点,把凌双往怀里搂了搂,强睁开眼睛,昂起小脑袋,想看看是谁抢了她的被子,半眯的眼没看清任何东西,头顶就传来小张氏的声音:“芸儿,该起来去给你爷爷奶奶拜年了,再不起你大姐姐他们就要过来了,要是给她们撞到你还赖床上,当心以后都笑话你。”小张氏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把凌双从凌芸怀里拖了出来,给她穿衣服。
凌芸跟着坐起身,把被子扯过来把自己包起来,就露了小脑袋在外面,眼睛止不住的又闭了起来,全身困劲还没过,一点都不想动。
小张氏给凌双穿好衣服,听见外面传来说话走动的声音,一转身见凌芸还坐着没动,把过年的衣服拿过来放她身边,又催了句:“赶紧的!”
凌芸甩了甩脑袋,又用手搓了搓脸,才觉得清醒了些,睁开眼睛,屋子里没点蜡烛,还黑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家具的轮廓,小张氏已经带凌双出去,凌福山也不在,凌芸摸索着把小张氏拿来的衣服穿上,又把被子叠好,才爬下床,穿好鞋子走出去。
堂屋因为有灶膛里的火光,比里屋亮堂些,凌芸走到大门那往屋外一看,还黑着,只有东边的天空隐隐发白,忍不住跟小张氏抱怨:“娘,起那么早做什么?”昨天跟李长安在外面待了好久,直到凌福山出来找才回去,又等到放了爆竹,吃了饺子才睡的觉,这会儿又这么早起,根本没睡够。
小张氏正给凌双洗脸,听了凌芸的抱怨头也不抬的说道:“还嫌早?!你大姐姐他们刚刚都过去了。”说着给凌双把脸擦干,又叫凌芸:“过来洗脸,洗完先去给你爷爷奶奶拜年,回来再吃早饭。”
“哦!”凌芸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也不重新打水,就着凌双洗过的水直接洗脸,嘴还闲不住的问小张氏:“爹呢?”
“你爹上茅厕去了。”
“长安哥哥呢?他起了没?”凌芸又问。
“早起了!”
凌芸抬起湿漉漉的脸,看向小张氏:“那他人呢?我怎么没看到?”
小张氏正给凌双扎小辫,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忍不住抬头看过来,就见凌芸一脸一手的水,都没擦干,顺着下巴、手指滴到地上,顿时皱起了眉头,训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赶紧把脸上水擦了,滴的一地的!”
凌芸拿过一边的帕子,把脸上的水擦干,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
小张氏给凌双梳好小辫走过来给凌芸梳,一边给凌芸疏通头发一边回凌芸:“说是要回大河北村去拜年了,做好饭拿了两个馒头就跑了。”
回大河北村拜年?
这话凌芸根本不信,从昨天晚上李长安说的话来看,大河北村几乎没人欢迎他回去,何况又是在大年初一这样的日子,恐怕见都不想见到他,更别说去拜年了,不过是担心有人来家里拜年,凌芸一家难做,所以早早主动避了出去。
凌芸转头想跟小张氏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小张氏把脑袋给正了回去:“别动!”
凌芸抿了抿嘴唇,没再开口,反正说了也没有用,突然又想起小张氏怀孕还没满三个月,急忙问道:“娘,大夫不是说你要多躺着,少干活?”
小张氏见凌芸还记着大夫的话,心里高兴,只是嘴上仍是说道:“哪有那么娇贵,躺了这些天了,也该没事了,何况今天大年初一,多少人来拜年,人来人往的,娘总不能也睡床上,给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娘。”
凌芸不接受:“给人笑话就给人笑话,怎么都没你肚子里的娃娃重要。”
“你才几岁,就管着娘了?”小张氏好笑:“活都让你爹跟你长安哥哥干完了,哪还有活让娘干,走几步路有什么要紧的,娘觉得已经好多了。”
等凌芸梳好头发,外面已经有些亮光,凌福山也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去凌福江家里,给凌长和跟丁氏拜年。
到的时候,凌福海一家已经拜完年先走了,凌福贵一家还在,凌长和跟丁氏端坐在屋子中间,凌明峰正跪着给他们磕头,口里说着:“给爷爷奶奶拜年。”说完爬起来笑着扑到丁氏腿上,丁氏笑眯眯地搂着他,从身上掏了个红包子给他,又从身边的包裹里摸了几颗糖出来塞到他手里。
凌明峰见到糖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大张氏把他的红包没收都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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