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便是一晚上,期间他又将快翻烂的书拿出来看了看,现在他画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而且对于精确度也能做到越来越好,而他写的字也开始超过写书人的字了。
但是这一晚上,他依旧没有找到希望和出路,只能期望自己的病快些好,希望发生奇迹,能帮爷爷减轻负担。
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晨曦的光泽笼罩在了东方的边缘。
元紫轩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越来越重了,对于这种感觉他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心智渐渐的开始陷入沉睡之中,眼瞳中的感情色彩开始涣散,变得痴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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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的家中,今天格外热闹,村中的老老少少都来这里帮他准备桌宴,成十上百的人涌聚到他家周围,看的陈武心烦意乱。
前天,他爹在农田中干活的时候突然猝死了,家中如今剩下的劳动力只剩下他和他老婆,以及一个还不不能干重活的十二岁大的儿子,为准备这一桌宴席可以说已经将他家所有的积蓄耗得一干二净。
今晚吃完宴席后便准备火化下葬了,那个棺材价钱也是不菲,不过想了想是自己的亲父亲也便咬着牙把钱付了,父亲生前也没有亏待过自己,一定要给他办个风风光光的的宴席。
整整一天,陈武家都在忙活着,准备有十桌宴席,每一桌都有十到八个人左右,显得热热闹闹的。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元紫轩跟在爷爷身旁,缩着脑袋,人多面前也不敢说话,痴呆的板着手指头,张望着身边过去不同的人。
有一些村民,看到元紫轩较好的模样,摇头只叹可惜,而紫轩对于每个多看自己两眼的村民痴痴的报以微笑,嗫喏着脚,似乎想要上去感激什么。
元宏锤一桌坐的都是小老头,在村中属于孤寡一方,和陈武生前的父亲颇多熟识。
元宏锤拉着紫轩,咧着嘴,露出一排惨黄的大牙,聊得十分尽兴,不时将桌子上的炒花生摸上几粒,丢到嘴中,笑的脸都皱成一朵花了。
等到将近傍晚,所有的热菜才开始上了,农家酿的老酒也上了酒席,不过都是那些老头子们在喝,年轻小伙子倒也不好意思抢,酒水实在有限。
陈老汉抿了口老酒,嘴角的皱纹展的更开了,眼眯缝在一起,回味着口中的余味,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家以前都是儿媳妇酿的酒,现在早都没了,自己也不会酿。
元宏锤倒是自己会酿,但是酿的少,平时回家最多抿上一口便不敢再多碰了,生怕把肚子中的酒虫给闹腾醒了。
现在他们却不再顾忌了,由着自己的肚子,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天愈加阴暗,云雾聚拢在一起,在开阔的天空显得阴郁异常。
同桌的秦老汉放下酒杯,担忧的看了眼天道:
“这天,明天是要闹腾起来了。
哎这世道,人都咋活呀。”
闻言,众老汉纷纷点了点头,一脸担忧像。
如果明天闹大雨的话,那么这一天都没法外出干活了。
天到了黄昏,此时元紫轩被爷爷拉着,也不再多动,面色发生着怪异变化,越来越多的感情色彩出现在他的脸上,活跃在眼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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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家院子中央所对应的大堂上,放着他父亲的棺盖,棺材下面略窄,越往上越宽,棺头呈半弧形连着一个长方形,棺材的木质看起来十分粗糙,没有用油漆打磨过,棺盖上也没有钉子钉过的痕迹,显然陈武打算等宴席结束后便把父亲的尸裹焚烧了。
在棺材里面,陈家老大爷一身黑色寿衣,出自村头的一个刘寡妇手中,有一些线头明显露了出来,做工略显粗糙。
陈家老大爷的脸上显得十分白净,显然之前有好好打扮过,沿下看,他的双手指尖略微发黑,指尖有五厘米之长,面颊凹陷,眼瞳发紫,四肢僵劲,嘴角之间似乎透漏出一个小牙齿,看起来怪异异常。
渐渐的天愈加阴暗了,不断有狂风从狂野之中吹向陈沟村,将村头巨石上的八卦符吹得瑟瑟发抖,似乎随时将要掉下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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