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懒洋洋的应道:“死不了。”
殷织急了,几乎是带着哭腔恳求,“他刚刚醒来,现在又晕了过去,求求你了,快去看看吧。”
苍老声音仍然平平淡淡,“真是痴人,人家自己都不想活了,你着急什么?”
殷织见叫不动他,急忙又跑进屋来,焦急的看着孙武,流着泪水喃喃自语,“陈先生,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孙武这次终于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死不了。”
殷织大喜,顷刻破涕为笑,起身跑了出去,“无策先生,无策先生,他醒了,陈先生醒了。”
苍老声音不耐烦说道:“醒了就醒了,有什么好稀奇的,燎炉上有碗药,喂他喝了。”
“好好好。”殷织连连答应,接着又是“哎哟”一声,显然是情急之下被陶碗烫了手。
等再进门来。殷织恢复了平常那样的忧郁和矜持,端着陶碗到了床边,用汤匙舀了药,轻摇臻首细细吹凉,“陈先生,起来吃药了,无策先生说了,你伤得甚重,要仔细将息几日才能下床。”
“嗯。”孙武勉强笑笑,动了动身子,顿时就痛得嘶的吸了口凉气,只好尴尬得看着殷织。
“哦。”殷织恍然,连忙放下陶碗,忙不迭的又去扶他,柔荑甫一接触到领口又踌躇起来。孙武就像一滩烂泥,要扶他起来须得将手环到他的颈窝,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方能把药喂到嘴里。这...这...如何使得?
“殷门主,无须劳烦。“孙武发现了她的窘态,“我再歇歇就行。”
“不碍事,我来吧。”殷织粉面绯红,声音低得就像蚊虫飞过,咬牙伸臂托住了孙武的颈项,往后轻轻一拉,让他安稳得靠在了自己的胸口,又端起案上的陶碗来。
孙武只觉背上一阵温软,就像是枕着厚实软褥,又像是躺在了酥软的云层。鼻孔里钻进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兰似麝。
他知道殷织不是海蓝蓝洗浴城的莎莎,这对她来说是个无比尴尬的时刻。急忙张大嘴,仍凭他流水般的把药水灌了进来。
眼看陶碗见底,殷织慌乱抽身,把孙武重重的放在床上,步履纷乱,一言不发的走出屋子。门外半响没有一点声音。
那苍老声音反而奇怪的嬉弄她,“死了?”
殷织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再无声息。
孙武哭笑不得得躺在床上,知道到了傍晚还得来这么一次,便试着慢慢调整气息,只盼下一次可以不用殷织再喂药。心里百思不解,被那摔角汉子摔那么几下就让我伤成这样?
气息倒是无碍,只是觉得胸闷,四肢无力,浑身滚烫,就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一样。孙武有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经验,自然知道,这是发高烧。
这一病不知道躺了几日?孙武心里挂着三白坊众人,不禁急切起来,也顾不得殷织的感受了,用尽力气叫道,“殷门主,殷门主。请进来,我有事相询。”
外面半响没有回声,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叫你呢?还不快去。”
殷织跺跺脚走了进来,问“陈先生,何事?”
“我躺了几日?三白坊怎么样了?楚国发兵了吗?”
“你躺了三日。”殷织不敢目视他,低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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