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十五个小时,中途在东京转机,抵达大溪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
凌夙本来有点疲倦,但看见天堂一样的大溪地,瞌睡虫都跑了。
苍山青翠,绿盖如茵,山倒不算高,大约几百米的海拔,山峰尖挺,遗世独立。远处的海色幽蓝幽蓝,和天空连为一体,到近了,海色才变成透蓝,清亮的透蓝十分养眼,和她那件礼服的颜色,非常接近。
海景看久了,竟有点眼花缭乱,有一瞬间,她甚至错愕,分不清天和海,分不清自己站在海边、还是天际,究竟是天空倒映在大海,还是大海汇流入天空呢?
她愣怔着,苑崇周喊了她一声。
她回头,只看见镜头“咔嚓”一声,像是快门摁下的声音。
苑崇周正拿着单反,正对着她回眸发愣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他偷拍她啊?他什么时候在脖子上挂了个单反?这么悠闲,看起来真像是来旅游的,而不是来谈生意的。
“你拍了什么?”
凌夙特别好奇,走近他,凑过去想看一看他把她拍成什么样子。都说蠢直男可以把女生拍到脸糊,她想看看他是不是蠢直男。
苑崇周关了电源,把相机取下,收进背包里,不接话茬。
不会真的把她拍得很丑吧?凌夙越发来了兴趣:“让我看看,你都拍到什么?”
“没什么,一只猪而已。”嗯,一只不解风情的猪,一只在别人撩拨她时,会一巴掌把对方轰走的猪。
凌夙听见他骂自己是猪,有点恼了,他偷拍她,还不准她看一下,这是什么道理?她急得自己上前去抢单反,不自觉地就会蹭到苑崇周身上,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肌肤相亲,蹭得他火冒冒地心烦,一张脸越发绷得铁紧,他一本正经地讽刺她:“男女授受不亲,凌小姐请你自重,不要碰我。”
……这是学了她的话来对付她。她曾说过,她不喜欢苑崇周碰她,如今被他一句“不要碰我”怼回来。她真恼了,也不想看刚才他拍的照片了,一语不发地往酒店走去。
俩人隔着老远的距离,一前一后去了洲际酒店,相邻的客房,直到进客房,他们俩也没再说一句话。
凌夙把行李放好,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好惬意。明天才正式谈项目,所以她今天还是可以放松一下吧,等到傍晚的时候,她可以穿上自己带来的泳衣,在沙滩上捧着椰果汁大口大口喝,买完礼服那天晚上她就告诉自己,难得出来一趟,她要对自己好一点,梁霄要继续养,日子也要继续过,还得开开心心地过,否则一辈子这么长,岂不辜负大好时光?
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
昨夜一整夜,在飞机上总也睡不好,再加上时差综合症,她现在的作息有点儿黑白颠倒。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门上一阵砸门声,她迷迷糊糊起来,应了一声,问门外是谁,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开了门。
“怎么睡得这么熟?”
苑崇周本来只是轻轻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又把敲门声叩重一点,还是没反应,最后砸门砸了半天,她才起来开门。他还以为她怎么了,再不开门,他只能喊酒店服务了。
凌夙脑子懵着,刚睡醒,手脚无力、浑身发软,就靠着站在门边,看着他,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他挺身进来,把门随手一关,打量着她的房间。
包放在桌子上,床上有两套…咳咳…她随手摊开的泳衣。
三点式,透明蕾丝,黑白两色各一套。
苑崇周遽然收紧瞳孔,皱起眉头,布料这么少,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她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红杏出墙?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open?那晚住在他家里,她羞得不行,只要被他看着,就满脸通红。这才不过几天没说上话,竟然连三点式、丁字裤,都敢穿了?!
凌夙见他目光飘到床上,心道糟糕!这是她睡前随手拿出来放在床上的,准备晚上穿出去,躺在沙滩躺椅上,看看海,享受享受。泳衣都是栗芝姐送的,头天晚上买了礼服,第二天栗芝姐就送了她两套布料少到可怜的bikini,还说:人生苦短、必须性感。必须让外国友人见到她的“大”好身材,这样他们才会知道我“大”中华,泱泱“大”国!地“大”物博!
凌夙不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堵着他面前,一只手在背后撩起被子,把泳衣飞快地塞到被子下面,笑得有些尴尬。
苑崇周温柔一笑:“凌助理,今晚到我房里,我们一起讨论明天的具体事宜。”
……啊?她原本以为,今晚可以放松一下的。这下她的海滩、椰汁全都泡汤了…
唉。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大海永远都在这里,明天谈完,后天也可以看,项目谈崩了就无可挽回了。
她点点头。
晚间来到他房间时,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分明见他眼眸暗了暗,就在她推门而入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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